傅重烟睁开眼睛,目光所及一片白色。

    她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,转头看见旁边挂着的吊瓶,顿时明白过来自己是在医院里。

    她又住院了。

    傅重烟想从床上坐起来,还没怎么动,就感觉自己的脚开始刺痛。

    她呆了一下,想起来自己是突然晕过去的,也不知道脚出了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不过这几年她身体本就不好,大大小小的毛病不断,是医院的常客,她和医院里的护士都认识了。

    傅重烟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,她才发现这是单人病房,阳台上还养着一株绿植,外面的天气清朗,有阳光照射进来。

    病房里没有人,护工也不在她身边,不知道是不是有事暂时出去了。

    傅重烟现在不想让护士进来,也就没有按呼叫器,而是坐在床上沉默看着窗外的太阳。

    按照以往,傅重烟要住几天医院,早检查晚检查并不影响什么。

    病房的门被人打开,来人看见傅重烟坐在病床上,走过去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,伸手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器,叫护士进来。

    傅重烟听见动静,对方却没有开口,转回头朝这边看了一眼,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位青年,身上穿着干净整洁的深蓝色西服,里边的浅蓝色衬衣十分规整,配着一条深色领带。

    模样看上去比傅重烟大不了多少,头发梳上去用发蜡固定,眉目疏朗,清新俊逸,微抬着头,目光不带任何感情落在傅重烟身上,让她感觉十分不舒服。

    傅重烟在打量他,他也在审估傅重烟。

    傅重烟强忍着不适,慢吞吞开口,“请问……我们认识吗?”

    闻言对方忽然轻笑了一声,挑眉看她,语气揶揄,“怎么,这才几天就忘了你的新晋丈夫?”

    傅重烟表情瞬间呆滞,她本就迟缓的大脑好一会才开始运转,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起来,“我、我们什么时候……结、结婚的?”

    对方瞧见她略显呆板的反应,不觉讶异,“真忘了?外面说你花瓶一个,我倒觉得不尽然。”

    傅重烟没听出他话里话外的讽刺,只是不安坐在床上抠弄着手指,她摇了摇头不敢再看对方,不明白自己只是昏迷一会,怎么就成了有夫之妇。

    这会儿护士过来,看傅重烟醒了,要给她检查身体。

    青年站起身,居高临下瞥了傅重烟一眼,才开口道:“我公司还有事,先回去了。虽然你命是保住了,不过这腿估计有一阵是不能用了,这阵子麻烦傅大小姐乖乖待在医院,不要再四处乱跑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淡漠,说完就走,傅重烟望着他一脸疑问,想问话反应慢了几拍,眼睁睁看着人离开病房。

    旁边的护士听见青年的话,又看见傅重烟一副表情“低落”的模样,心想自己估计是听见什么不得了的豪门八卦,站在一旁屏气息声,和同伴示意一眼,转身就去叫医生过来给病人检查身体。

    检查完身体,医生告诉傅重烟现在的身体状况,她才得知自己是因为出了车祸才住院,现在小腿骨折,虽然打了石膏,但是并不能行走。